病床边，有提前给夏笙准备的椅子。夏笙没坐，她站靠在床尾的长桌前，似乎随时准备要走。

脸上没多少血色的雅乔，听到夏笙和她说话了，开心苍白地笑起。

“夏笙，我有很久没见你了。”

“你在国外，我在国内，要见一面恐怕不容易。”

如果不是今天葛知一给她发地址，夏笙不会知道他们已经回国了。

“国外大学有很多假期，超过三天的，我和葛知一都会回来。”雅乔耐心解释，解释完，她笑着说：“夏笙，你如果想见……”

“不用。”夏笙出声打断了她。

两人直直相望，一个淡漠，一个伤心，讽刺至极。

“什，么，夏笙……”

夏笙叹口气：“不用了，雅乔。”不用为了见她而回来，为想回来而回来。

雅乔不再开心，眼泪悬而欲滴：“对不起……”沉重的道歉，连尾音都是卡在喉咙里，难以说出口的。

“对不起，夏笙……是我错了，那时候我不该……”

夏笙看她哭，说道：“两年前，你已经和我道过歉了。”

“我道过歉……可是你没有原谅我。”这两年，雅乔没有一天不是痛苦的。她想得到她的原谅。

夏笙低头无声轻笑，有无奈，也有嘲讽。

“我不怪你。真的，我很早以前，就已经不怪你了。你说我没有原谅你，可我都不怪你了，还要我怎么原谅呢。”

“夏笙，你骗人……”如果原谅她了，那怎么会当她是陌生人。

“雅乔，原谅不代表可以回到从前。”夏笙释怀地笑：“不要再想过去了，和葛知一好好过。”

听到这话，雅乔的眼泪终于从眼眶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