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上午接到许清词的电话开始,一直到此时,心里就一直在憋着烦心焦躁的劲。
许清词说话不客气,骂他心里还放不下温烟,就来招惹许清烛,而且他招惹的还是喜欢他那么多年、为他付出那么多的许清烛,许清词骂他是禽兽,骂他不是人,骂他对许清烛太残忍。
许清词每骂一句,都让他检讨自己对许清烛有多坏、有多残忍,他就越想补偿许清烛,越不想离开许清烛。
就算是他被许清词的话戳得心窝子疼,心里一阵阵的抽痛,宛若被针扎,被万箭穿心,他仍认定自己对许清烛不是那种喜欢。
直至此刻,他终于在烧了心的怒火中承认,他看不得许清烛喜欢别人,看不下别的男人抱她,看不得她去发展她的新感情。
六年没怎么说过粗话的游熠,忽然低骂出了一句“操”。
六年不曾意气用事过的游熠,戾声扔下一句“廖宇你跟我来”,拎上双肩包,狠着脸背到身上,摔门下车,大步向正拥抱着的那两人走去。
然而,还没走到两人面前的时候,游熠的狠劲就已经随着他接近的一步又一步,慢慢消失了。
到底还是怕这小姑娘生气发脾气。
一颗狠心慢慢变得软了,不忍对她再说出任何残忍的话、做出任何残忍的事,不忍欺负她。
快走到两人面前时,两人已经分开,正在聊许清烛明天怎么过生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