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能理解程鹤师叔,”桑儿嚼着肉,含糊不清地说,“修仙不就是为了保护凡人百姓嘛,天道不让,可不得抑郁?”
“可能他现在不这样想了。”明月道。
“不一定,”萧顷摇晃着杯中的水,仿佛那是一杯酒,“要真是能放下的话,大师兄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他以前虽然也冷淡,可是不会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
明月放下了筷子,回想着程鹤这段时间的样子,颇有些忧心道:“我怎么觉得他对掌门之位也无意了,若是……”
萧顷有意无意看了他一眼。
寂静。“不会吧?”桑儿嚼着筷子问。
青酒盯着锅里的菜,开口道:“当掌门有什么好,秋华真人也没有长命百岁。程鹤师兄成了掌门,得比现在更加狷介,一举一动恪守成规,还不如现在只是个大弟子,想关心天下也可以随性一回,反正只是个弟子嘛。”
萧顷看向他,难得反驳了一回:“可是不争便放弃比争了后被动松手要窝囊得多,至少应该尽力做好他该做的事。”
“那你呢?”青酒抬头正视了他的眼睛,“你就知道什么是自己该做的事情,什么是不该做的吗?”
“你……”萧顷说不过他,突然笑了,“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