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里的草染上白霜,有些冰冰凉凉。
草环像是小姑娘的辫子,有着各种精巧微妙的纹路。甚至没有用火烧,只是依靠超群的编织技巧就牢牢地固定在一起,有一个可以调整粗细的活结。
江乔眨巴眨巴眼睛:“你真厉害。”
孤烟:“……”
他没有说话,手中的动作变得有点慢,弄了半天才调整好手围。
她可真瘦,他突然有了这样一个念头。
“别让顾厌离看见。”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会编的,不是孤烟会的。”
“?”
江乔踮起脚,用手背穿过斗笠摸了摸对方的额头。也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她说:“你没事吧。”
孤烟笑了笑:“在澧朝的我叫孤烟,西域的我可不是。”谁会叫这么难听的名字啊。
神明表情麻木,她讨厌这个说话弯弯绕绕的人间。
“算了,再躲下去某人该生气了。”
孤烟突然站起身,不由分说地牵起她的手走出草丛。突然他顿住,孤烟看到有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目光不善地站在不远处,此刻正紧紧盯着他和江乔相握的地方。
纪枯去宁泰宫没有瞧见人,他在宫里也并非没有消息门路,于是径直找来了这个地方。
带斗笠的看身型明显不是某个碍眼的家伙。
看衣着,穿这么少,比顾厌离那个病秧子要健康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