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她在断自己的念。
她以前最讨厌优柔寡、藕断丝连,哪想碰到陈耀光后,她竟不知不觉也变成了那副模样。
爱情是毒药,也是折磨人的东西。
她必须得戒了。
至于前路,依旧茫茫。她挥剑斩情丝,看似强悍,其实是断尾求生,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内里早血泪流尽,虚弱不堪。
她得对自己好一点,比如买张商务舱机票,再比如,去一个陌生僻静的地方转转。
“你也是一个人去长白山旅游?”
身旁突然冒出一个声音。
司羽扭头,看到了一双对她饶有兴致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是她邻座,一个看不出年龄的男人,衣着休闲考究,眉目却略带风霜。
司羽离开的消息很快在红日升内外传开了,大家反应不一,但在陈耀光面前都不约而同地三缄其口。
他们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嗅到了空气中的紧绷和危险,避之不及。
陈耀光几乎没什么变化,除了格外忙碌和沉默。
可能因为赛事将近,他几乎每天都是天不亮出门,半夜才回来,在家待的时间越来越少。
时间一天天滑过,一切都按部就班地往前推进,大家慢慢松了口气,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直到那天陈耀光突然爆发。
那天下了点小雨,他意外地早回来了。
正逢晚饭高峰期,他惊讶地发现阮云珊坐在收银台后面,一边熟练地按着计算器,一边很自然地吩咐齐红梅和阿兴做事,俨然一副老板娘作派,大家竟也格外配合,这样的情形想必不是一天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