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那股犟劲儿上来了,非要再试试。
正忙得不可开交,院子里突然传来了吵闹声,隐约夹杂着陈耀光的声音,司羽和齐红梅赶紧冲到走廊看什么情况。
陈耀光刚从外面回来。
他今天练车状态不行,原本就一肚子火,一进门就看到阮云珊在搬一个硕大的纸箱,那纸箱特别大,把她的脸都遮住了,摇摇欲坠。
他立刻想起前两天她非要给他交生活费,说:“即便你不计较,总这么白吃白住的,别人看着也不像。”
应该是听了什么闲话。
今天再亲眼这么一看,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夺过箱子往桌上重重一放,黑着脸说:“谁指派你干这个的?”
不容阮云珊说话又冲不知所措的王飞和殷虹发火:“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放着,别谁都使唤!”
“是我自己……”
阮云珊怯怯争辩。
“行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不就看你闲着有人不自在吗?我明告你们,以后谁都甭使唤她,她不是做粗活那人!”
陈耀光声音特别冲,也特别严厉。
满院鸦雀无声。
二楼的司羽脸热辣辣的,像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打狗还要看主人,骂她手下的人跟骂她有什么区别?
最后那句话尤其刺耳,阮云珊不是干粗活的人,谁是?她吗?
她看看玻璃窗上映出来的自己,蓬着头,一脸汗,手上还提着马桶搋子,可不就是个天生干粗活的?
偏齐红梅还在耳边添油加醋:“哎呦,看不出来啊,咱这小陈老板还是个多情种,护老婆护成了这样。啧啧,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得复婚。”
司羽一言不发,提着马桶搋子回到了卫生间,一阵猛烈的操作,没多久,马桶就哗啦啦啦畅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