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几天她还在给她脸色看,觉得她有心机不要脸,这会儿又有些舍不得了。
万凤枝也来了,给周婶带来满满一袋食物饮料,让她路上吃喝。
刘叔却躲在厨房,自始至终没出来。
也没人叫他。
阿兴帮周婶把行李拎到车上,车开动那瞬,突然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说是刘叔的心意。
怕周婶推辞,说完就跳下了车。
面包车开动了,刚走两步,啪,红包又被扔出去了。
街上喧闹,那一声却异常响亮清晰,像一记难堪的耳光。
司羽没减速,看着后视镜里的阿兴一脸惊诧,越来越小,心中感慨万千。
周婶胆小温驯了大半辈子,这会儿倒硬气了一回。
送完周婶回来,司羽给陈耀光汇报情况,又半开玩笑地表扬他,说:“冤枉你了,原来你不仅不是黄世仁,还这么够意思!”
说的是他多给周婶结钱,又放她长假的事。
“你想多了!主要是这点工资,很难再请到这么吃苦耐劳的员工了。另外,”
陈耀光别有意味地笑,“这不还有刘叔吗?他可是咱红日升的核心员工,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司羽一阵无语,盯了他一会儿,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人有点病。”
“啊?啥病?”
陈耀光一愣。
“‘承认自己是好人会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