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灵坐在大堂里又等了一会儿之后,杨怀山带着一个青少年快步走了过来,应该就是那位陆仕明。

三人互相见过之后,杨怀山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说的泗水县的县令。”

“这位便是陆仕明,鹿安鸣的弟弟。”

褚灵随意一点头,“走吧,别耽误时间,有话路上说。”

杨怀山立刻应声,“马车准备好了。”

三人依次上了马车,车轮子缓缓动了起来,往鹿府驶去。

陆仕明面对褚灵有些紧张地开口道:“今日鹿伯父出门会友去了,我说带着朋友去整理母亲遗物,就可以进去。”

褚灵嗯了一声,安抚地笑了笑,“不如你先介绍一下你的爹娘?”

陆仕明啊了一声,看了一旁的杨怀山一眼,低声开口道:“我爹,我爹姓陆,在我三岁的时候,被马匪杀了。”

褚灵立刻问道:“你父亲是做生意的对不对,所以才会路遇马匪?”

陆仕明点了点头,“我听我娘说,那个时候我爹刚死,尸骨未寒,就有很多人欺负到了家里来,我娘一个妇道人家,要撑着家,护着我和我祖母,实在是过得艰难。那个时候只有鹿伯父一个人愿意帮我们,帮我们撑住了门庭。”

“你鹿伯父和你爹是好友?”褚灵问。

陆仕明赶紧摆手摇头道:“不是,鹿伯父姓鹿,鹿蜀的鹿,我爹也姓陆,水陆的陆。两个不同的姓氏,所做的事也不一样。鹿伯父嫌弃爹一身的铜臭味,我爹也觉得鹿伯父假清高,二人自小好像就不太对付。”

褚灵叹了口气,“没想到当初不对付的人,却来帮了忙,而平日里和善的人,却撕破了伪装。”

陆仕明有些可怜地吸了吸鼻子,“鹿伯父早年丧妻,一直没有续弦,我祖母见他很好,于是做主给两人牵线,一来二去,我娘和鹿伯父便成亲了。娘想将我带过去一起住,但是祖母不同意,让我还是待在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