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悠闲的日子总是过得最快的。
东京,一间高档茶室内。
男人端起骨瓷的茶杯,悠然地吹了口气,杯口的热气散去,露出了底下碧色透彻的茶汤。
“上好的雨前龙井,”黎渊弯了弯双眼:“安室君不妨也来品鉴一番?”
“你都来清酒的底盘上了,居然还自带茶叶?”
安室透靠在门框上,视线在安德卜格和他面前的一套器具上环绕一圈,饶有兴致地问:“怎么?看不上他的珍藏?”
“说起来安德卜格,你那副茶具不会也是自带的吧?”
“如果我说是的话,”黎渊扬眉:“波本你会向清酒告状吗?”
“我还不至于做这种蠢事,”安室透耸耸肩,在黎渊的对面按照最规矩的跪姿坐下:“告状是小学生才会用的伎俩,更何况——你能把这些东西带进这里,想必清酒他早就知道了。”
“确是如此,所以在下才说——”
人未至声先到,室内的二人看向门口时,就看见清酒身着一件绣满了艳丽鲜花的玄色和服漫步进来,身后还亦步亦趋地跟着位端茶的侍者。
清酒在主座落座,侍者则在迅速且安静地将斟好的抹茶为他和安室透呈上后恭敬地退出了茶室,并贴心带上了房门。
微不可闻的关门声响过,清酒辨不清年岁的脸上朝着安室透露出一个浅笑:
“——果然还是波本先生与在下更为合拍呢。”
“我的荣幸。”安室透也回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