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下次来找你怎么办？”

蛟河道，“我可以附身在河中鱼虾身上。”

杨俊这才点头，“既然如此，也只能委屈一下那户人家。”

……

“刘壮实！刘壮实！你们家孩子溺水了！都没气了！”

一条小白鱼浮在水面上，吐着泡泡看着伤心欲绝的夫妻俩，总算明白先前自称杨俊的人类，说的委屈那户人家是什么意思了，感情要让他们第二次接受自家孩子的死亡。

不过他们好像已经把李四第一次死亡给忘了，所以现在应该还算是第一次，但现实又是第二次啊，不对不对，李四就死了一次，哎呀，烦死了，人类社会真麻烦。

小白鱼吐着泡泡又沉下水底，外面的声音却仍旧能够轻易的传入他的耳朵，那些哭泣，那些叹息，一声声，一道道，清晰如旧。

好复杂啊，为什么人类会有这么多的感情，难道活着不就是最开心的事吗？

还有秦霍走之前为什么骂他笨蛋，说他做错了事，不是帮人而是害人？就因为他附身在了李四身上？

他明明没错！如果他没附身李四身上，外面那夫妻俩老早就哭得像现在这么凄惨了，就是因为他的附身，才没让夫妻两如此悲伤，啊，悲伤，他又理解了一个新的情绪，所以！他没错！

等下次秦霍来找他，他要将自己这个结论反驳回去。

是的，在暂时确定蛟河没有什么坏心思后，杨俊干脆让秦霍成了蛟河的监督人，每月一次例行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