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摔,等着他的不是柔软蓬松的被子,而是结实温热的躯体。
池琅鼻尖刺痛,眼泪差点出来了,“嗷”了一声,狐狸脑袋拱上男人的下巴。
对方撑着他的身体,没有让他摔下去,池琅挂在他身上,人都软了。
灯光昏黄,倒映在眸底湿亮亮的,池琅费劲地睁着眼睛,看清是谁,忽地咧嘴笑了起来。
“简哥……”
男人垂眸看着他,对于野狐狸突然闯入窝不予点评。
池琅脑袋醉糊涂了,“啊”了一声,喉间哼哧哼哧几声,凑近他耳边,“我跟你说个秘密……”
简峋没动,任由他扒拉。
“就……跟你说个秘密,咱不跟别人说啊。”池琅气息湿软,小声道:“我那五年,其实患过很严重的抑郁症。”
简峋搂着他腰的指尖一紧,没由来掐得他生疼。
可池琅喜欢极了,直往他怀里拱,“我也不知道自己好了没……医生说我的记忆力应该会下降的,但我发现始终无法忘记跟你有关的事情,这是为什么啊?”
毛狐狸脑袋一拱一热,小声嘀咕:“……所以,你说我是好了呢,还是没好呢?”
简峋喉结颤了下,气息越来越急。
池琅恍惚想起,后来医生让他慢慢调养,说他的药物可用量已经达到极限了,剩下要自己恢复才可以。但他后来回国碰到了某个人,似乎就开始在不断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