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止休不由愣住:“热?”
方才包间里确定晋级后,路炀仿佛进入一种大脑宕机的状态。
虽然神色间的茫然醉意尚未彻底消失,但与先前那种发懵间隙还不忘表达情绪的状态不太一样,而是仿佛整个人沉入深水中,安静的任人摆布。
从包间到门口这一路,他从头至尾任由贺止休牵着走,不问去哪,如何回;也不谈排名与以后,甚至贺止休回消息也不看半眼。
他像忘了所有,把自己交给贺止休,只低着头安静地跟着、等着。
以至于直到此时,贺止休才发现路炀脸色似乎不太对,眼角眉梢与鼻尖都染着点红,黑发下的耳梢更是布满深绯。
深夜温度比起白天更为刺骨,掌心里的温度却较之先前上升几分。
贺止休第一反应是酒精过敏,顿时蹙起眉峰,伸手去碰路炀额间——不算滚烫,却也算不上正常。
“是不是发烧了,”贺止休自作主张,掏出手机就要更换地址:“还有哪里不舒服,干脆直接去趟医院……”
他指尖还没来得碰上屏幕,手腕被人施力按住。
只听路炀道:“不用,没有发烧。”
贺止休一顿:“那为什么……”
他话音未落,大脑先一步反应过来,他猛然意识到什么,刹那间眉峰紧紧蹙成一个川字,神色带上几分紧张 :
“难道又是分化热?我带了口服,你等等,我去买瓶水——”
贺止休说着转身就要朝远处灯光敞亮的便利店走去。
但还没来得及踏出脚步,握住手腕的力度陡然收紧,将他牢牢拽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