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止休抬起头去咬路炀耳垂:“这么高难度,那我要提前预支一下事后待遇。”
预支什么根本不用问。
路炀当即想躲,然而贺止休活像八爪鱼般将他整个人困在怀中,根本无处可逃。
晃动间,本就不算稳当的寝桌当即被压得咯吱作响,混着低低的喘息,在满目漆黑中不停回荡,霎时间本就节节攀升的热度顿时升到了顶峰。
贺止休仰头,刚准备死皮赖脸地去索要预支,后方门板陡然响起咔哒一声——
“路炀?”
姗姗而归的宋达呼啦一声推开房门,走廊炽白灯光霎时齐齐涌入,映出冰冷昏暗的寝室,以及杵在黑暗中各站两端的路炀与贺止休。
宋达看看天花板,又看看身后灯光敞亮的走廊,头顶冒出一串直男问号:“你俩干什么呢?怎么灯也不开?”
“……忘了,”
路炀站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中,一手揉着难以克制发热的耳垂,另一手将尚还在腰间作乱的手用力拽下。
他轻轻吸了口气后,率先转移话锋道:“你帮完了?”
宋达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在满屋漆黑的情况下,连灯都忘了开。
他隐隐约约感觉眼前这俩人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微妙——换作其他时候,大概已经窥出苗头了,然而此刻他显而易见心不在焉。
陡然被路炀一转话锋,立刻跟着变了注意力。
“算是吧,她其实也不是一个人,刚站那儿就是在等其他人准备一起回家,”
宋达关上门,开了灯,闷闷不乐地拉过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