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行。
贺止休沉沉掩住双目,任凭视线落入虚无黑暗中,一个字一个字地对自己说。
你不应该这样。
你不能被控制。
你不能被Alpha的自己控制——
——“他为什么会是个Alpha?”
虚空中,女人的嗓音如一曲遥远挽歌呼啸而来,直至今日仍旧可以清晰忆起话语间难以置信与绝望鸣泣,如一柄沉而重的榔头当空落下:“他怎么会是个Alpha?!”
……
我为什么不能是Alpha?
“父母其中一方作为Alpha时,生下Alpha后代的概率为百分之五十。您和您先生作为AO结合,生下Alpha属于理所当然的——女士您冷静点……”
“可我不需要他是Alpha,Alpha有什么用!?”
圣洁冰冷的白色中,滔天哭声与混乱步伐交织回荡;谁也没注意到一帘之隔的病床上,男孩悄悄睁开了眼。
他安静而空洞地眺望着熟悉的天花板,仿若陷入一场胶质朦胧的梦里,任由思绪沉沦在那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嚎啕中。
“我明明是为了、为了……”
为了什么?
贺止休从指缝中暗窥天花板,茫然地想。
为了什么才生下他,生下这个最终不需要的、有什么用的Alpha?
……他又为什么会是Alpha呢?
“——性别代表不了任何东西,无论是Alpha或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