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哥哥其实嫌弃我穷,还没有个正经工作,只能在步行街天天卖画为生,有时候连给哥哥买件衣服都买不起,吃喝还要哥哥照顾。”不知道为什么,李墨安越说越觉得不对劲,这么一看吃喝拉撒还真的全都仰仗丁玉,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

破天荒地的,李家二少头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愧疚,抬手按在胸口,望向丁玉的眼神茫然又无措。

该不会真的将他赶出去吧?!

对于几个月前还将价值几个亿的资金扔进股市,现在只能买连锁超市的冻鱼,李墨安现在算得上穷了。之前还在世界级的艺术殿堂讲课,现在只能在大街上与流浪艺人混迹在一处,也算是没有正经工作。

即使李墨安的衣服都穿高定没商标,一件常服也是五位数打底,像现在穿九十九三件包邮的短裤,是他人生中头一遭。

少年的沉默在丁玉眼中就是被戳到伤心事的难过,联想到自己先前住在汤家的窘迫与不安,丁玉瞬间明白过来买家具是少年想成为这个家一份子的开始。

良久,他叹了口气。

“那个红木沙发多少钱?”

“假的,也就几千块钱。”

将所有东西的真实价值抹零再对半,李墨安放在手里的冻鱼走到丁玉身边,一副很骄傲的语气跟人炫耀:“我去的早,正好赶上家具店倒闭打折,买到不少还能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