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走了,”查遍监控没有找到云修然,汤亚折身回到一楼,“我喝酒了不能开车,这条街出租车没断过,你带丁玉回学校。”
看她忙得原本盘起的头发都有些散落,宋永元忍不住问了句:“你呢?”
汤亚没有废话,把毯子递给宋永元:“到宿舍跟我说,不,直接拍张照片给我。”说完,她蹲下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丁玉的脸,小声呼唤后见他没有反应才起身。
宋永元沉默,见她又是给手机开共享又是定位的,犹豫问出大一那年便积压在心中的问题。
“发生在连高的那起绑架案,是不是跟丁玉有关?”
说出口便刹不住车,宋永元追问:“丁玉突然搬回来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但碍于江开在我没提,是不是那个人盯上他了?”
女生眼中闪过警觉。
“别误会别误会,”宋永元连连摆手,“我只是有次午休起来听到丁玉在哭,就一小会儿,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
汤亚没吭声,视线反倒是落在丁玉手腕,盯住嵌有定位器的头绳疑惑:“这是谁给的?”
“安墨吧。”
“我很早就想问,这个安墨是什么来头?丁玉对他上心,甚至都来问我店里收不收学徒。”汤亚抬手按压眉心,刚才也没从他嘴里套出来什么话,问汤父也不知道连城有个安家。
“有次上课他坐在最后排等丁玉,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宋永元回忆,“怎么说呢,他不像快十八岁该有的样子。”
汤亚等他下句话。
“眼睛,”宋永元食指抵住自己眼角,“等丁玉不在,你可以留意他眼睛,感觉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