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怎么照顾处于脱力状态的丁玉,又不愿将人给汤亚,更何况那个小小的声音在向他求救——李墨安后悔将自己小名告诉丁玉,他想听青年以带哭腔的声音喊他全名。
当然,很久以后丁玉确实喊了,只是地点有所不同罢了。
保镖收到的任务只是将丁玉从人群里带出来,他们不敢越俎代庖,没等到新的命令后将丁玉放回身边的椅子上。
“谢谢。”没想到背后的雇主这么好说话,汤亚不禁松口气,这才感觉自己后背湿透了。
平常来酒吧闹事的都是想跟丁玉近距离接触的家伙,这些人都很好解决,甚至不用保安出手,只是服务员也能将他们吓得不清,典型的都是有贼心没贼胆。
今晚一言不发就上去抢人的汤亚还是第一次见,她接到消息时格外惊讶,甚至都想好怎么在警局做口录,没想到那么大动静都能小事化了。
不必说她都被吓到,汤亚上前拉起丁玉左胳膊搭在肩膀,却没料青年轻得可怕,甚至差点后仰过去。
“汤、汤姐?”宋永元不安,赶忙拉起丁玉另一只手,“丁玉没事吧?”
向来强势不见任何懈怠的人露出些许疲惫,汤亚没有心情再去回应身边人的话,上了三楼丁玉扶到专用包厢。
两人上楼离开,只有江开还坐在原地缓神,方才握住丁玉手指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手中,他怔怔盯住指尖大脑里一片空白,丁玉苍白面色与湿漉漉的睫毛晃动着他的心。
丁玉哭了,他在哭什么?
百思不得其想,江开视线在酒吧漫无目游离,定在靠在吧台不知在想什么的李墨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