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脱自在。
但他一开口,竟说出了。
“吞针。”
凌樾却很诧异,“为什么?”
这像是一个没头没尾的想法。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沈颜求自己冷静,但若爱恨能冷静,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生离死别,痴男怨女了。
沈颜抬眸看他,眼底流不出泪来,却比大哭大闹还要痛苦一万倍,他说:“凌樾,你知道在东宫时,为了克制住和你说话的念头,我每日都会往舌头上放一只针吗?”
一张口就会疼,才能长记性,才能克制住那些疯长的思念。
沈颜回想起那日,凉风亭下,凌樾握着容云瑾的手说:“孤心里只有你一人,提那些个下贱娼妓做什么。”
怎么能不伤心,他又不是石头做的。他捧着秋衣慢慢往回走,屋子里头五颜六色的线都被他丢了,殿下不会再需要他的秋衣了,也不会再需要他这个人,他应该识时务的噤声让步。
手里的针就放进了嘴里,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
疼痛会使人清醒。
凌樾受不住了,双手捂脸,跪在了坟前,额角因悲痛欲绝的青筋没入飞扬而起的白发之间,风在猎猎的响。
“很痛吗?”
沈颜眼睛也红了,声音颤抖。
“凌樾,我曾恨你,恨到希望你吞下一万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