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早慧,言语尖锐不留情面,喜欢恶作剧和戏弄大人,惹是生非的能力一流,明明没有伤却喜欢在身上缠绷带的中二病,一不留神就会迈向黑暗的极端分子。”

语气坚定,真实到织田作之助想为自己的友人辩驳都悲哀地发现无处下手。

而刚刚还精准挑出了一堆太宰身上的缺点的黑发女人,却在看到因酒吧门口透进来的凉意而蜷缩身体的少年,把自己身上的白色羽织脱下来披到他身上。

羽织很宽大,把太宰从头罩到小腿。

材质柔软的羽织还带着她身上的温度和微醺的淡淡酒香,太宰稍微动了几下,只觉得周围都是喜欢的味道,于是把脑袋从臂弯里抬起来,露出线条流畅的俊秀侧脸。

眉眼舒展,嘴角微翘。

看着少年慢慢放松下来,她继续说道。

“但也正因为这样,他更容易受伤,比普通人更害怕寂寞,无声地等待着一个人把他从黑暗中拉到太阳下把浑身的霉菌和灰尘晒干吹落。”

“他在向所有人求救,但是没有人听到这声音,又或许有人听到了,只是也无能为力。”

女人的声音轻的像是一捧月光下的蓬松新雪。

“但是总要有人去把发霉的被子拿出去晒一晒。”

桂直直地看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说话的织田作之助。

“你呢?”

她反问。

织田作之助只是放下手中的酒杯,注视着桂的眼神平和又宁静,“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四目相对,几秒后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般同时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重新认识一下,桂小太郎。”

“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看着少年被女人以最贴心的公主抱方式带着离开酒吧,嘴角的笑意是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