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未点破魏塱其名,可能也是顾忌着还有个申屠易在,但于二人而言,其实已是直言不讳。薛凌侧目看了一眼仍紧闭着的门,再念及江玉枫那句“五万两的状元”,恶从心起,也学着他语气道:“她受了陈王妃的托,进宫想要给无忧公主求个衣冠冢。”
“求完了,又折回去。”
“亲耳听到,淑太妃说无忧公主去死。”
“可惜,就这一句。”
“魏塱便劝他的娘亲,做过的事,不该在提起。”
江玉枫仍是坐的稳稳当当,薛凌所说不过寥寥数十字,然有了这数十字,他终于能将陈王府和驸马府的事拨开云雾。
离魏熠之死,差数日满百天。
满了,又如何呢?
不过是博得他多问一句:“陈王妃怎么做了这种蠢事?”
不做这种蠢事,那个孩子多半也是生不下来。陈王府艰难困顿,这世上,唯一瞒不住人眼的东西,估计就是妇人的肚子。假的能成真,真的却决然假不了。时日一长,显了孕相,结局并无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