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肴言手撑着栏杆,望着远处的购物广场:“你真的啰嗦,说好多遍。”
“那我晚上还要说两遍。”周冽语气硬邦邦的。
…
到怀孕的最后两个月,陈肴言褪去了前面的各种烦躁和多变的情绪,整个人都沉了下去,像是最开始周冽认识的那个冷漠冷淡的陈肴言。
他翻身更加困难,肚子重重的压着他,但他的手臂肩颈越发的瘦,触手就是骨头,往常每天还抱着书看,做些工作,到后面他只有冰冰的漠然。
这是被折腾的疲惫无奈的陈肴言,周冽仍旧每天睁着眼睛陪着他,陈肴言不说话,但偶尔会主动的搂住周冽。
每次他这样,周冽的眼睛都会变红。
周冽反而暴躁起来,只望这操蛋的过程快些过去。
可能是怀孕的时候把所有的苦吃了,所有的难都在陈肴言身上发生,到了真正生产的时候,反而算是轻松顺利。
两个人在生产前做过许多准备工作,但真正到了临门一脚,陈肴言还是漫上来一点未知的惧,周冽更是那一整天都抓着他不敢放手。
周冽的表情非常镇定,语气也平稳,甚至在产程过程中一直安慰陈肴言,但周冽就是不愿松手,也不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