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冽垂眼看前路,总是被光晕圈出往上的几级台阶, 他托着陈肴言慢慢往上走。可能他在陈肴言眼里其实并不成熟, 所以陈肴言更是会质疑他的长久和责任, 情感上陈肴言在倾向他, 但理智上, 陈肴言仍旧在怀疑。
他刚刚在病房里说陈肴言是个小孩儿。
但在陈肴言的潜意识里,或者在陈肴言眼里,自己才是个没有定性的痞子。所以陈肴言甚至要向他几次重复婚姻的重要性。
周冽想, 但凡自己稳重些,陈肴言想要做出决定则又会是另一幅口吻,不是这样强调着复述着,像是害怕自己被短暂的情绪和感情蒙蔽, 想不到未来和以后。
周冽攀到五楼的时候就感觉到背上的呼吸渐稳, 陈肴言的右手垂在眼前, 随着上楼的动作轻轻摇晃, 手掌的白布在黑夜中有些刺眼睛。
那天晚上周冽没有给出回答, 他只在察觉到陈肴言睡着后加快了上楼的脚步。
…
陈肴言在医院一住就住了大半个月, 这次是成年以来他住院的最长时间。
年关节,学校放寒假,事务所那边在周冽的强烈要求下, 他们申请了长期病假, 陈肴言之后只处理些线上事务。
关于这件事, 他们其实还真正意义上的吵了一架,吵完,两个人反而各自爽了。
陈肴言气闷,冷声呛人:“我只是怀孕,不是残疾不是失智,而且我不需要你来干涉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