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皓然上下扫视他:“这事儿弄的,你自己都他妈还是个孩子呢,明天…我正式过来看看?”
周冽往前走,摆摆手:“用不着,他不在意这些,下次出来吃个饭就成。”
“回来!”郭皓然又叫一声。
周冽皱眉,转头,有点不耐烦:“还有什么事?”
“今年生日快到了,翻年,你准备怎么过啊?”
周冽停脚想了想:“那几天是排位赛,车上过啊怎么过。”
陈肴言住在16楼,病房区的倒数第三层,周冽没坐电梯,而是慢慢悠悠的一步一步踩着安全通道并不明亮的楼梯往上走。
每阶楼梯的中转处都有个小平台,小平台处的窗户没关,寒冬的风呼哧的撞击窗框,也吹向周冽的头脸,将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连同烟味一同吹散干净,徒留下冰凉的风的湿气。
等周冽走到病房外,通道的时间已经走到晚上十点半,两位保镖在门口站得笔直,看见周冽侧身让出进门的通道。
周冽轻声推开房门,本以为会像下午那样看见陈肴言已经入睡,这也是他故意慢慢悠悠拖延时间的理由。
但房间的灯开的亮堂堂,屋内温度稍高,陈肴言坐在病床头,身上有些繁复的仪器已经拆卸,输着液体的手放在病床的小桌板一侧,另只手放在薄薄的平板电脑键盘上,有规律的敲击声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