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桌子拦在院长的办公桌前,院长脸色尴尬,护士吓的缩到墙角,院长看一眼周冽的alpha父亲,对方神色淡淡,翘着腿对周冽连声斥责都没有:“我这儿子是疯狗,我和他爸爸啊,都得顺着他来。”
产科的主任大夫恰在此时架着眼镜推门进来,看一眼办公室的场景,踌躇脚步,院长终于开始着急,院长连忙站起来道:“李主任,就是这里,快些进来。”
李主任扶扶眼镜,站在一群人面前,不多废话,直接面无表情的讲述问诊和检查结果:“患者下腹坠痛、盆腔内有出血情况,经过体格、血液、hcg和影像学检查,我们确认为先兆流产。超声检查胚胎和妊娠部位存活无异常,血常规无感染,但生殖腔壁层有破裂出血,现在暂且采取保守保胎治疗。适当休息、减少活动量、补充营养物质、给予孕激素和信息素,正常情况下,治疗后出血停止则可继续妊娠。”
周冽盯着眼镜片后这位医生的眼睛:“有万一吗?有没有后遗症和危险?”
李主任摇摇头:“医学上的事情没有100%的保证之说,但患者胚胎健康活跃,出血道窄小,送医及时,是很普通常见的先兆流产症状,就我个人经验之谈,不会有大碍,但要确保之后的治疗休息和营养补充,短时间内不要再进行剧烈运动。”
在他话落,周冽谁也没有理会,直接摔了门出去。
医院给陈肴言清了层楼,以示对周冽两位父亲的重视。
时间已经慢慢走到第二天,周冽上去病房的时候,有两位护士正在给陈肴言换液体药水。
陈肴言闭目安静的平躺在病床上,素淡的床被掩到下巴下方,上方的唇色淡白,眉尾干净疏朗,护士重新输入的液体带着冰冷的凉,陈肴言安放在床边的左手手掌本来是被纱布全部包裹住的,但仍旧轻轻的动了动。
他额头边的发际显得格外的黑,是刚刚汗湿留下的痕迹。
护士客气的朝周冽点点头,然后便有一人弯腰将陈肴言另一只还带着检测仪器的手臂的衣袖叠了起来,一直叠到胳膊上方,直到陈肴言的半条手臂全部露出来。周冽看着护士从托盘里取出的针筒,看着并不纤细的针尖,他捏着陈肴言的手臂挡了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