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号当天早上,周冽醒的特别早,他先睁着眼睛看了会天花板,窗帘厚重外界漆黑,天花板上只有夜光灯淡淡的光晕,房间里特别安静,换气系统无声的在工作。
周冽转头看了一眼左侧,只看见那人的侧脸耳朵。
周冽侧过身去看着那个人,陈肴言自己总不知道,他睡觉时实在是太乖了,一晚上不动,入睡时是什么姿势,醒过来就是什么姿势。
光线朦胧护眼,陈肴言被光覆盖的阴影色泽浅淡,周冽看了一会,不知道是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终于察觉到陈肴言微皱眉心,有个长长的呼吸,是要醒来的趋势。
周冽便阖上眼,装作根本没有醒来。
陈肴言起身的动作很轻,也很快,他似乎没有赖床的习惯,离开冬日温暖的棉被时也毫不留恋。
周冽听着陈肴言的动作,分辨猜测他的行为。
陈肴言下床就进了浴室洗澡、洗漱,从浴室出来是进客厅拉关大门取早餐,然后应该是在吃早饭,最后是换衣服、从柜子里取阻隔贴、进书房取东西,然后大门彻底被阖上,再也没有动静。
周冽将被子往上扯,覆盖住自己的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上午的时候,郭皓然来接他,离这里十万八千里的时候就开始打电话,像是生怕周冽睡过头起不来。
周冽坐上车的时候,一脸倦怠,状态似乎并不好。
郭皓然猜到点什么,问:“在担心开庭的事?”
周冽摇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