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的话,能把他们玩死。但我也翻过一次车,前两年刚上大学吧,那条牢里的狗那次找的人报复的特别狠,我开车撞了,那次我右腿断过,错过了那年我特别想要参加的一个比赛,真的恶心到我了。”
“我爸他们从小就教我,见到那群疯子就跑,别去和疯子对咬,而且我那个时候小,肯定打不过要吃亏。那次绑架后,我身上就开始带定位器,我每次一按我爸他们就能找最近的人来接我,但我就不按,我就溜傻子。今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反击,其实,还挺爽的,这口气,憋了好多年,我真想直接打到所在牢里的那只郑王八身上。”
周冽抻了抻手臂,然后一根干毛巾从天而降搭在他头顶打断他。
陈肴言说:“出去穿衣服。”
周冽掀开毛巾挡住眼睛的前帘,问:“这么快就洗完了啊?我还没什么感觉呢,陈师傅。”
陈肴言说:“我洗澡就是这么快,或者你自己去专门的洗浴中心找专业的。”
周冽一下被呛住,浴室里氤氲的水汽飞快的被换气系统换走,他看向陈肴言,正色道:“陈老师,不要在大晚上,在这种环境里,搞黄色。”
说着话,他看着陈肴言衣服上颜色格外深的地方,摸了一把陈肴言的袖口,说:“都湿了。”
陈肴言居高临下的瞥一眼他:“快出去,我要洗澡。”
周冽被洗得很干净,除了特别不好看的几个青紫色块,他仰头看陈肴言的下巴:“你脚崴了,我帮你吧,咱们互帮互助。”
陈肴言开了水,摆出一副直接要往周冽的右腿石膏上冲的架势,周冽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随之而来的是毫不留情的浴室门被关上的响声。
周冽混身只一根毛巾和一截石膏湿淋淋的站在玻璃门口,敲了敲:“喂,陈肴言,我的衣服都还在浴室的柜子里呢,你给我开开门,我进去拿出来。”
浴室的水声响了起来,周冽又敲了敲:“陈肴言?开开门呗,我不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