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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回想,那天晚上,周冽最强的一个念头便是“控制”,控制住自己眼前的陈肴言。

那天晚上他们罕见的急迫,酒店房间的灯一直没开,窗帘也根本没空拉上,那是个秋末,月光圆盘大脸就守在窗外,洋洋洒洒毫不吝啬的将莹白的灯光照到他们的身上。

周冽这时才想起来,那是自己压抑10来年的情感、不忿、怒意一朝爆发的时刻,他们之间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温柔的亲吻。

周冽一点都不温柔。

那个时候陈肴言是什么感受?

周冽想不出来,他不知道,但时间拨回去,周冽只想起陈肴言眼角的汗、湿润的发和自始至终都非常冷静的、所以轻易就可以激起他怒意的眼。

只是两人偶尔错乱偶尔轻缓的呼吸声。

和夜风、和摇动的纱帘、和房间莹润晃眼的月光,绘制成那晚的图画。

陈肴言再睁开眼的时候,看见床尾有一道鲜亮的自然光带,他感觉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每一条筋络、每一块肌肉都炸裂般的冲撞着痛,眼皮闭合都是痛。

他缓缓的思考,标记反应强弱的反应,似乎是视标记两人的身体因素而决定。

呼吸间有海风般的咸腥味,他莫名对这个味道产生一种归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