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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哥小时候过的很苦,但哥是他不倒的靠山,蒋哥并不依赖哥,但哥在那里,他就什么都不怕。

周冽也想成为陈肴言那座不倒的靠山,即使陈肴言不需要,但他在那里,他就想用自己的存在告诉陈肴言,你什么都不要怕。

周冽终于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

他为什么一定要强硬的进入陈肴言冷漠的视线中,为什么对他的过往经历如数家珍,为什么见不得他难受委屈甚至一点的不舒服,为什么他身边一出现陌生的oga他就暴躁不爽,为什么不忿对方对自己的平淡漠视…的答案。

周冽很少会自己争取什么东西,家庭的原因,让他在物质、情感方面的欲求得到极大的满足,很多东西,在他还不需要的时候都已经自发的到了他手上,不论是金钱、地位、涌来的各类abo,甚至上面有哥哥蒋哥的存在,父母都不要求他上进坚强。

所以他似乎都不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他都忘记或者说他根本不会、不知道该如何去争取、去拥有。

但他的本能却强烈的指向陈肴言,他的本能告诉他他想要陈肴言,但他不懂、不会、或者是蠢笨的不知道,所以他才能搞成现在这副样子。

承认自己的欲/望是周冽人生第一次,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想要,是一个人。

九曲连环的关节打通,其他的似乎就很轻易就能思考清楚。

如果说他是有欲/望不自知,是接受的太多根本不用自己提出想要。那么陈肴言,似乎就是完全的没有所求,他好像完全没有“想要”。

但周冽此刻在自己的房间里抱着陈肴言,鼻腔里是两人混成一起的信息素的味道,像是在夏日的海边吹着风轻轻饮一口冰凉的柠檬水,酸甜、惬意,周冽在陈肴言坚硬的肩头上蹭了蹭脸,他想成为陈肴言初次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