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页

说来也算是个巧合,当时周冽是在和他的学渣群体翻墙翘课时分化的,而同一天,陈肴言在尖子班里做随堂测验的时候分化了。

周冽记得很清楚,那时分化的剧痛让他猝不及防,直接从两米高的围墙上摔下来,被几个兄弟匆忙嚎着送到校医院,像是他要死了。

他被吵得脑袋疼,最后放到病床上才得到短暂的安静。但是隔着张浅蓝色的床帘,旁边的信息素催的自己的腺体又变的更不舒服,周冽非常不爽的“唰啦”一下拉开,就看见躺在自己身侧的闭着眼睛紧皱着眉的陈肴言。

他看见陈肴言苍白的脸和额际的汗,看见他紧攥的置于身侧的手心,还看见他紧绷的颈线支成凌厉的线条。

周冽分化的过程迅速且没什么后遗症,被送到校医院大门口时那阵剧痛就已经在缓缓消退,这会反而是高高吊着的脚伤更严重。

所以周冽不理解,为何陈肴言这样难受,乃至于昏迷。

他第一次看见陈肴言这副模样,以往他眼见的陈肴言总是清冷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矜持结冰的、对他的所作所为都视而不见予以忽视的,陈肴言总是能让自己堵着一口气。

周冽艰难的侧过身体,嗅到空气中随风四散游走的柠檬味,裹挟着薄荷的凉意。他看着自己隔壁病床上的人,像是看见陈肴言那张高不可攀面具下的另一面。

之后查房的护士过来,不容拒绝的将这张帘子又拉的严实,说要保护病人的隐私。

但学校医护人员的人手显然不足,待人出门,周冽再次拉开这张床帘,他就撑着下巴眼看着陈肴言挺痛苦的经历漫长的分化期分化成和自己一样的alpha。

所以,陈肴言现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周冽的眉心不由自主的紧紧蹙起来,然后紧接着,他的注意力又全部被陈肴言后面的那句话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