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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肴言皱着眉,不耐烦的很:“我晕,累,冷,不想走。”

周冽拽着他的手腕往前:“上楼,就能歇了。”

但陈肴言不动,眉依旧皱着:“你好吵。”

周冽十点多才在河海街见到陈肴言,折腾一晚上,到楼下已经相当晚了,他问身后的陈肴言:“那你他妈的总得告诉我你住哪栋啊?”

陈肴言站立原地,声音干哑,整体看起来其实和平日里毫无异样,除却甚至有点老实的问一句答一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周冽挺想把他扔在原地自己走了,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个多么有爱心的人,而陈肴言甚至不是只合格乖巧的流浪狗,他没道理在陈肴言这里耗。

他将拉着对方的手松了:“那你他妈的就在这等着吧。”

周冽话落,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身影很快消弭于黑夜。

陈肴言的大脑里是熔岩热浆,烧的他昏头昏脑,摇摇晃晃如踩在云端。

他本是顿在原地想要缓过这一阵眩晕,但是没多会,他就感觉自己突然升到云端上方,他低头看脚下,下方却不是万丈高空,而是漆黑的头顶。

周冽一边背着陈肴言去乘坐电梯,一边在心里唾骂自己,觉得自己可能是多少有点犯/贱。

走没忍心走掉,还跑去门卫那边给了证明废了劲才问到陈肴言的楼层号。

陈肴言在自己后背上毫无挣扎的甚至有点温顺,他个子高,却并不重,周冽轻松将他稳稳的背在后背上。周冽背着他乘电梯上楼途中,还在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高烧不清醒状态的陈肴言和平日里那个目中无人的陈肴言,有可能并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