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简单二字中会意,彭畅妥善的将谢则凛送到电梯口,伸手按开门,目送他进去后,迅速联系司机备车。
三楼主卧,床尾随意地垂落了一件家居服,浴室内水声潺潺,磨砂玻璃覆盖上层热雾。
灰白相间的床头柜放了盏白玉灯,边沿缀着圈银质细条,低调简约,手机嗡嗡作响,震得波浪起伏。
过了十几分钟,门从里侧拉开。
谢则凛缓步走出浴室,手肘微抬,半敛着眸系衬衣纽扣,听见旁边再次传来的动静,他偏头看了眼。
整理好袖口,谢则凛过去接通了电话。
“小谢总可真是公务繁忙。”男人笑吟吟地,闲散打趣,“联系您简直难于上青天,都准备挂断了才接。”
谢则凛漠然垂眼:“钟叙。”
这两个字不冷不淡,明明没什么情绪,可从他口中出来,莫名染上几分威慑。
钟叙失笑:“得,我有事儿找你。”
谢则凛抬起手腕看了眼,思索两秒:“四点你公司见面谈。”
“还真亲自来?”
闻言,谢则凛将眼从曜石黑的低奢表盘挪开,掌心没入西装裤兜,朝落地窗外看去,极轻地哼笑一声:“你装什么德行。”
电话那边的人也闷闷笑了会儿。
片刻后,两人又说了几句挂断电话。
从白马巷到杭成影视约莫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中途去了趟寰越签合同,到公司大楼,时间正好三点五十五。
钟叙的总助在门口接应,朝电梯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