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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韵双手揣在口袋里,又看了身旁只穿一件黑色厚呢风衣,高挑又挺拔的年轻人:“今天最低温度零下二十三度,你穿这么单,我先提醒你一下,今天外面肯定开不了车,你要不要回去换身衣服再出来。”

女人话音未落,电梯门‘叮’的一声缓缓敞开。

宋薄言跟在她身后进了电梯,礼貌而疏离:“没事,谢谢林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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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霁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她下意识地去枕头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一居室里只有她一个人,身旁有人躺过的痕迹,但摸上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体温了。

床上铺了三层绒被和两件羽绒服,其中一件是她自己的,另一件是宋薄言的。

零下二十几度的天,空调开不了,又断了暖气,整个房间都是彻骨的寒冷,只有床上这一方小天地还存留着一丝温暖。

池清霁头晕得厉害,勉强伸出手去摸到助听器塞进耳朵里,就听见卧室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开门声。

过了一会儿,房间门被从外打开,宋薄言身上只穿着件厚呢大衣,拎着一个印着药房标志的塑料袋进来,见她睁了眼,就先把塑料袋放在了桌上:“能坐起来吗,我买了药。”

池清霁大概知道自己是病了,但却搞不清楚为什么房间里这么冷,晕晕乎乎地从床上撑着坐起来,先把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了两件,才虚弱地问:“怎么这么冷?”

宋薄言顿了顿,想到昨晚她意识模糊,又解释一次:“暖气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