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怿眯起眼,盯着水面又不说话了。
“你瞧她。”陶依指着人,“到底是当过皇帝的,不一样啊,咱们问个事儿也不告诉。成成,咱都是外人咯。”
“你问了什么她不告诉你?”
陶依将刚才的事同舒月讲罢,舒月闻言叹了口气:“平安在你膝下长大,但却也是皇/室血脉,这事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风险,不论是对平安还是对岁安。”
陶依略一思忖,舒月虽然言之有理,可她总觉得哪里少了点什么,她看向元怿,以这家伙的想法,当真只如此吗?
元怿轻叹一声,缓缓开口:“禾晴那孩子,不是岁安的良配。当然,岁安也不是禾晴的良配。”
两人闻言一愣,这话又是从何而出?就听元怿继续道:“别看岁安现在这样,稳重有度宽仁得体,在咱们身边又总高高兴兴的,但那孩子其实心思重。禾晴的遭遇过去她也经历过,她们啊都是渴求温暖的人,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不是把对方烧死就是要把对方冻死。迎曦不同,她有智慧又豁达通透,是个温暖的孩子,她的光才会一直暖着岁安,不会灼伤她,更不会突然的冷却消失。”
两人皆是第一次听元怿说这话,听完后都怔了好半天,相视对望,讶然再到豁然,继而全都笑起来。
陶依:“当真是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啊,没想到你不声不响的,竟然想的这般清明长远。”
元怿也不应和,只淡淡笑着,这时她手中的鱼竿忽动,赶紧一甩手,果然掉上一尾红鱼。舒月将篓子递过去拆钩放鱼,元怿笑问她,“今晚有鲜鱼汤喝吗?“
“当然。”舒月也笑,抬手点了下她的鼻头,一如此前一般。“我亲手为你做。”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