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秋兰一听又要跪拜,知子莫若母,就她家瑞祥那个脑子,没皇帝特许这辈子也读不到国子监。
“好了,别跪来跪去,快去取合卺酒来。”
秋兰一听立时去取酒,元怿在这时握住阮舒月的手,“就是一场梦,这梦也要做到百年千年,必不能让你梦醒落空。”
元怿的眸子隐在十二旒垂珠之后看不真切,两人冠冕都太过繁重华丽,即使同坐在一起,也无法挨的太近,衬得一切更加如梦似幻。
合卺酒很快便由秋兰领着宫人奉上,匏瓜分瓢红线相连,二人各执一卺,饮下承泽福运的喜酒。
“恭祝皇上皇后娘娘,恩爱隽永,伉俪情深。”秋兰先行跪拜。
元怿高兴,“好,赏!”
身后的宫人纷纷一愣,贺词明明不是这个,但见陛下高兴,亦跟着附和:“恭祝皇上皇后娘娘,恩爱隽永,伉俪情深。”
“都赏!”
待宫人全部退出,偌大的凤仪宫只剩二人。元怿抬手荡了下袖袍,继而为阮舒月轻轻摘下凤冠。“这一天,累坏了吧。”这凤冠她一习武之人拿在手里都觉分量不轻,阮舒月可是戴了足足一日。
凤冠摘下,阮舒月顿觉一阵轻松,她晃了晃脖子,又去为元怿除冠冕。元怿微微躬身,任由她帮着自己打理。“脖子都酸了,你也累坏了吧。”说着舒月凑近了些,一股淡淡的酒香混合着礼服上的檀香钻入鼻中,“喝了多少?”
“今日高兴嘛。”
元怿早命人备好了沐浴的热水,待到此时水正好温热,厚重的礼服除下二人都觉一阵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