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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子一字一句砸在元怿的耳中,扎的她心口针锥般疼痛。“阿姐,我会治好你,我会找来所有名医,我定会治好你。”元怿压制住哭音,“阿姐你别哭,哭对眼睛不好,我们都不哭。阿姐我报仇了,我给咱家报仇了,咱们爹娘和哥哥还有整个江王府的仇我都报了。郎延拓死了,他们都死了,再也没有人会欺负我们,你我还有陶依,阿姐陶依还活着!”元怿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她有太多话要和她的阿姐说。

“陶依也活着?”

“对,陶依,这江山是我和陶依一起打下来的,她好好的,长大了懂事了是个大人了。”

“那就好,那就好。”云卿的泪再落下,元怿赶紧给她拭去,“还有岁安,阿姐岁安是哥的女儿,她是元恒的女儿,哥还有女儿活着,我找到她了,咱们的侄女。”

云卿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感伤欣喜激动在元怿接连不断的消息里交替,激的她一时气血翻涌。

“阿姐你怎么了?”

“元怿,你慢慢和阿姐说,让阿姐先坐下。”阮舒月赶忙上前跟着扶过云卿。小竹子跟在后面,颇为忧急:“姐姐你怎么了?”

“没事,高兴的。”云卿坐下后深吸几口气,缓了缓才向着阮舒月的方向转去。“是,月儿吗?”

云卿一说,小竹子才反应过来,刚才她在屋中透过窗缝往外看,一眼便认出了世子,一时激动到没注意旁边跟来的人。“还真是,你怎么跟着来了?”

阮舒月被云卿一问还有点不好意思,等到小竹子开腔,大小姐瞥了她一眼才复又对云卿道:“云姐姐,我是跟着元怿来的。”

她这一句话云卿便了然,元怿如今登基为帝,能这样直呼其名,这月姑娘的身份自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