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带回去,所有信件文书,只要带字的,统统收缴!”
雍州关外,元怿骑在乌黑的贺兰马上,身后是跟着她踏雪开路的前锋军。从并州起,她的队伍一路过关斩将,仿入无人之境。路上还有不少灾民自愿加入义军,而郎延拓招末州军回防的消息,已被拦截在湖州。湖州城,如今就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京都城的外援直拦截断。
雍州关的守将如今是司马家的旧臣,郎延拓不是傻子,在元怿一路顺利北上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并没有他想的这样简单,到底是他低估了这个不起眼的小子。
“过了雍州关便是京都城了。”
“世子,现在可否进攻?”
“再等等。”元怿望向城中,她在等埋在雍州的暗桩,若无意外,明日便可不战而胜。
义军在城外驻扎下来,营帐中,元怿为邱本玄倒上热水。
“如今雍州的消息不好传出来,只听说京都城中更甚,这几日已经抓了百余人,咱们在京都城的生意定有牵累。”
“生意不是大事,好在你们都撤了出来。如今我们的军队包围了雍州关,郎延拓的圣旨下不出去,就不会牵累三娘和侯大哥。”
邱本玄点了点头,此时帐外帘子一挑,一个身穿银甲的小将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月姑娘亲自送饭来了。”
“邱先生说笑,哪天不是我亲自来送饭?”
元怿将桌上的东西归拢到一旁,站起身接过餐盘,“过来坐吧,烤烤火暖和。”
来人正是阮舒月,邱本玄望着两人举动,不禁笑了笑,三人围在桌案边,也不讲什么君臣主次,仿佛朋友一般吃饭谈事。
“雍州的那枚暗桩,还是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