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霓伽瞧了瞧她,又看了看元怿,元怿在她印象里是不苟言笑的,从来没见她对哪个人露出这样的笑容。小公主并不敏感,但对喜欢的人,女人的洞察力总会格外敏锐,这一点她是如此,元怿亦然。
“你是元怿的什么人?”
草原公主果然直爽。梁义狠狠吞咽了一下,咂咂嘴也不敢出声,心里为他家公子捏了把汗。梁忠倒是微微眯起眼睛,他刚才就注意到了,这个突厥公主身上佩戴的短剑正是汉王昔年得精钢所制,赠与了陶依郡主,后来听说郡主又送给了元怿世子,现在能挂在这位突厥公主身上,想想也知道是为什么。他倒不觉得如何,若世子真能娶了突厥的公主,对他们来说可算件好事。
“我是她的……”阮舒月看向元怿。
饶是再迟钝也感觉到现在的情况不妙,何况元怿只是内敛又不真傻,她喉咙动了动,望了一眼阮舒月,对霓伽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子。”
未婚妻子这四个字一出,在场之人全都变了脸色。梁义挑了挑眉,心里跟着高兴起来,他肯定是支持阮舒月的,这么多年没少得她照顾,对这位未来主母他还是十分认可的。梁忠只去瞧那突厥公主的神色,霓伽先是一愣,而后眉头立时皱起,盯着阮舒月的目光实在算不得友善。倒是阮大小姐,方才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退却,这下眼底里的笑倒是真诚透心,能看出来,她是欢喜的。
“你订亲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霓伽一连三问,元怿还不待反应,就听身旁人道:“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来得及通知各位亲朋好友,实在是她事情忙,我们也没打算立时成亲,总要以她的事业为重。”阮舒月此时出言,自然的接过话,很有些当家主母的风范。
霓伽刚才的雀跃劲已然肉眼可见的荡然无存,她以为元怿和她一样一心事业,没有功夫儿女情长的。
“你!国仇家恨当前,还谈儿女情长?”
“这位公主,我们之间的事,并没有耽误任何正事,感情之事本就是人之常情,我未嫁她未娶,心意相通订亲成婚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