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
“别跪了,都是要当娘的人,还这般胡闹。”话是冲着安襄说的,安襄跪下去的动作顿住,元恪却俯身恭谨参拜再起身。
“父皇。”他刚想说话,安襄却截住他的话头,“父皇,您今日辛劳,不知可有用膳?女儿让御膳房备下了参汤,待会儿便送到。”
郎延拓的脸色再度缓和一分,“也好。”
“父皇操劳国事,我们不能为父皇分忧已是不孝,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
“你做的一直很好。”他斜睨一眼元恪,“倒是有些人,不能尽孝尽忠便罢了,没得再来坏事。”
“父皇,元恪还年幼,但他是个心善仁厚的孩子,来日定会成为咱们黎朝的肱骨忠良。”
“但愿如此吧。”郎延拓淡淡开口:“没什么事,你们便下去吧,朕累了。”
“父皇!”安襄略停顿的这片刻功夫,元恪突然跪下,“儿臣或许年轻不懂朝政道理,但儿臣和陶依元恺他们从小一同长大,他们的秉性儿臣知道,也都是心善老实的孩子,求父皇开恩,饶过他们吧!”
“父皇。”安襄见状连忙跟着跪下,“父皇恕罪,元恪心思单纯又重情义也是一时心急才会如此。只是,弟弟妹妹们毕竟同我们一起长大,年岁又小,儿臣斗胆亦想求父皇宽佑,就当是,为着女儿未出世的孩子祈福吧。”
郎延拓沉下脸,看着殿下跪着的一双儿女,忍下想要发火的心。他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将两人拉起。
“你六叔造反谋逆,想要你们父皇得来不易的江山。你五叔暗插刺客,想要置你们爹于死地。你四叔贪赃枉法藐视皇权,对朕不恭不敬由来已久。这样的人,你们说,该不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