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景明自己也是想活的。
于是他们开始想办法赚钱。
然而那个世道又拿有什么赚钱之法?
安汶君眼睛都熬红了,也赚不来几个钱,她甚至都生出一种念头,要不找个能出很多彩礼的人把自己再卖一次。
他的行情还是很好的。
安汶君长得好看,读到了高中,又会一手刺绣的本事,名声传出去,县里都有人打听,若是能嫁过去,不仅能收一波高彩礼,去了更大的平台,她的手艺也能卖上更多钱,没准就能源源不断的把小少爷的药材供起来了。
陶母动了心,她抱着安汶君哭,可安汶君知道那并不是不舍,只是觉得对不起她。
安汶君还想,没什么的。
如果不是陶家,她哪能长这么大,还读到了高中,早就在当年她爹娘要卖她的时候或死了,或在哪户人家被磋磨呢。
现在也到她回报陶家的时候了。
但陶景明坚决不许,“你们如果敢打这主意,我就是把自己饿死、吊死、趁你们不备跳河里去,也绝不吃这药。”
“人就应该认命,我注定就只有这样的寿数,若我幸运一些,身在富贵之家,医药费不算什么,那我当然能活下去。若我生在咱们家破败之前,我也能活下去。可既然情况如此,于我而言,早早走了才是解脱,否则你们把钱花光了,人也留不住了,何必?”
他表现得非常坦然。
在他的强硬要求下,陶母等人也不得不接受这个决定。
“想开些,都别垮着脸,你们也不想我走的不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