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高音调:“你的意思是我偷了面?我偷一碗面能干啥?就算偷吃还得进厨房烧火不是?何况我今天早上才刚醒过来。”

“你是刚醒,不过这事谁说得准,就像今天早上,你的活祖宗不就偷了鸡蛋在给你烧荷包蛋吗?”

谨月嘴唇开始哆嗦,她狠狠地把自己的碗掼在桌子上,杏目圆瞪。

“你什么意思?还拿鸡蛋说事?你要说到什么时候?”

苏老二看不下去了,他使劲放下碗,瞪着眼睛问张氏:“这事还有完没完了?”

张氏傲慢地看了苏老二一眼,好像不屑于和他说一样。

“我就是要多说几遍怎么了?指教不好自己的娃娃,还不让人说?这院子里大大小小十几口人,我怎么没说别人?”

谨月强迫自己要冷静,如果和泼妇争执,那她也不成了泼妇,她可是一个有文化有素养的知识青年!

何况她现在真的很需要钱。

“这家里现在真是家风不正啊,各种小偷小摸的。”张氏喝了口汤,意味深长地说道。

“就是,妈妈,我的红头绳肯定是她偷的。”苏密指着苏慎。

“我没有偷,我没有偷。”苏慎扑起来要打苏密,被苏老二呵斥住了。

谨月一把夺过张氏的碗和筷子,摔在地上,高声叫道。

“你在说谁呢?谁小偷小摸了?”

张氏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说:“我又没指名道姓,你激动什么?”

“慎儿她是犯了点错,但她已经承认错误了,我也教育她了,你有必要抓着不放吗?”

“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关苏慎什么事了,我刚才提到苏慎了吗?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苏慎了,啊?木儿,密儿,你们说,我刚才提到苏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