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透窗看了看病床上的人,“从诊断结果来看,肺部带给他不小的呼吸压力,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保持正常的,按理说,他的呼吸已经困难到送氧都难以解决的地步,这是相当难受的感觉。”
况戍又在吸烟。
每一口都无比深长,他要让尼古丁分布在全身,这样才能麻痹得让他不至于五脏六腑都抽着痛。
他呼出最后一口烟雾,嗓子泡得很哑:“过两天,你们就准备手术吧。”
医生惊愕道:“家属同意医械移植了?”
“他不做医械。”况戍敛目看着医生,情绪被眼皮遮了大半,“我的心脏和他相匹配,你们把我的心脏给他。”
医生大骇:“这怎么可以!”
况戍又抽出一根烟欲点,想了想,夹在指间没动:“我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办法搞定这事,到时候两台手术,一台人体移植,一台医械移植。”
医生了然于胸:“您是说,您把自己的心脏给他,然后自己进行医械移植?”
况戍的表情给了他答案。
“可”医生担忧道,“这种手术并未被法规承认吧?虽然结果上不会造成任何人员死亡,但从没有人这么做过,区域法真的能认?医院要真做了那种手术,真的不会被行业制裁?”
况戍略抬眼皮,冷眸深深将他凝视:“那你以为我这些天都在忙活些什么?”
医生内心一悚。不错,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想要什么特权没有?既然对方这样保证,他知道此事定然万无一失,可是可是生为人的道德感,他仍然诸多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