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洲的脸从刚才起就一直封黑,他背着猎枪,坐在篝火旁,脸上的疤痕被火光一照就更显阴鸷。组员们都怕他,不敢挨着他坐,只有况戍愿意和他亲近。
帮着备菜的顾盼再也忍不住,问身旁的辛雪稚:“况总这是干嘛啊?为什么对这个凶手这么好?”
辛雪稚沉默片刻,说:“况戍做事有他的理由,我们静观其变吧。”
顾盼嘟哝:“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姑且信况总这次吧”
主厨的还是鲁丰城,今天因为况戍带领的小队没能猎到食物,肉类锐减,加上又多了一个人,散伙饭吃得可谓磕碜。
辛雪稚今天在大雨里待了许久,穿着雨衣虽不至于淋湿,但还是受了寒,端菜过来的时候,打了个喷嚏。
一直跟郑洲说话的况戍瞥来一眼,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紧张地关心他,只是说:“你回屋添件衣服吧。”
“哦。”辛雪稚吸了吸鼻子,依言回屋,只是心里空落落的。
原来况戍对他冷淡的时候,自己会这么难过
添好衣服回来,沉闷地坐在篝火旁,因为心中的郁气,他没吃几口就停了筷。不过其余的人也没能吃多少,今晚的食物委实不够,大家勉强都只用了个五分饱。
郑洲的脸更黑了
况戍安慰大家道:“没事,最多再坚持这么一两顿,广播新闻已经说好了,就这一两天救援队能够上山。”
大家总算也有了希望,有了闲聊的心情。
辛雪稚没加入谈话,披着外套坐在篝火边,给雷霆丢树枝玩。雷霆好不容易等到雨停,终于可以没有阻碍地撒欢奔跑,与辛雪稚玩后犹觉不尽兴,兴奋地吼叫几声冲深林中去了。
况戍道:“雷霆不会跑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