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不温不火,甚至有点慢条斯理拖延时间那意思,虽然问出来的问题确实都是症结,够祁文景等人去细品了,但是做为指证余氏谋杀亲夫的证据……
却完全无关痛痒。
“我在我自己的屋子里,我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难道我几时更衣几时睡觉还要同你一一交代了?”余氏被她问的心虚,却是越心虚就越是梗着脖子头头是道的强辩。
说着,又觉得不解气,蹭的站起来,怒目圆瞪:“我是你祖母,你父亲还在这里站着呢,你就敢这么盘问指摘我?别以为你定了门好亲事,有人撑腰了就能耍威风,以后这个家里我做主,你再这样不知礼数没教养,我就退了你的婚事,把你养在家里好好教教你规矩!”
这话说出来,跟闹洋相似的。
祁欢这门婚事,之所以没用帝后赐婚,那是因为顾瞻觉得这是他跟祁欢之间感情的事,不想拿皇权给套个框子。别人家孩子的婚事的确是由长辈拿捏做主的,可是他俩这门婚事,祁家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插手干预的。
祁文景沉下脸来,刚要说话,祁欢依旧是勾唇轻笑:“我来盘问总好过等着三叔过来盘问,中秋宫宴和除夕国宴的两场风波,后宫和王府做后台靠山的阴谋诡计,落在三叔手里都无所遁形,祖母您不会以为咱们这区区一个长宁侯府的一件杀人案可以成为悬案吧?”
祁文晏在余氏眼里,就是个眼中钉,再别的……
老太婆压根没往心里去。
此时闻言,她便是一阵心惊肉跳,但还是脱口怒斥:“我是他嫡母!他还敢……”
正在叫嚣,院子外面突然有所响动。
众人循声看去,就看卫风与另一个护卫一起抬着个蠕动的大麻袋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