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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了自保,选择置身事外,捂住了当年家中的丑事,却全然没有在意,就是她的种种作为一步步扭曲了自己儿子的心智,将他引入无底深渊。

严格说来,祁元铭的一生,其实是从他六岁那年开始就已经毁了。

祁欢不会自不量力劝他回头是岸,也不会以德报怨试图拉他上岸,对于这样一个内心阴暗的疯子,从她的立场上她反而只能盼着这个人早些消失,不要再杀回京城,成为祁元辰的威胁。

祁元铭的事,祁欢和顾瞻都只是就事论事,但杨氏却是感慨颇深。

她忧心忡忡道:“看来以后咱们谈事情也是得注意避着点辰哥儿了,省得潜移默化间把他也教坏了。”

祁欢失笑:“我们又没当着他的面做坏事……”

不过杨氏的话也不无道理,有些事还是要尽量注意,防患于未然才好。

话题引到这,祁欢就快速收摄心神,正色问杨氏:“对了母亲,府里这些天还好吗?我刚回来时看大门口的灯笼上都贴着驱鬼符呢。”

提及此事,杨氏就一筹莫展的重重叹了口气:“还说嗯,你祖父最近是天天晚上设坛作法不睡觉,又隔三差五的请那个茅山道士过来驱邪避鬼跳大神,家里被他折腾的乌烟瘴气,实在不成样子,我只得是闭门谢客。这个正月里都没敢邀请亲朋好友过来坐坐。”

祁欢的愿意只是想叫老头子反省一下自己做的孽,受点惊吓生个病也就差不多了,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这闹鬼事件后劲儿这么大。

老头子这得是要多心虚,才会日防夜防的想要极力驱鬼?

当然,这老头子即使是被吓死了,那也只能算是恶有恶报,祁欢并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