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个摆谱儿施压的意思……
毕竟祁元铭这是在他的地盘上,他的掌握之下。
却不想,祁元铭面上也毫不谦逊,甚至当着他的面直接找了张椅子坐下,那表情神色……
比他都轻狂镇定。
这会儿府上整个都乱套了,他们虽然人在书房,可是前院吵吵嚷嚷的人声也还是能够断断续续的传进来,听得岑二老爷心里一拱一拱的往外冒火,他其实是一直在强压怒气的。
眼见着祁元铭还火上浇油,如此不上道,他终是忍无可忍,率先怒声开口:“这次算是我轻敌大意,低估了你们母子的手段。事到如今,你来找我还能有什么话说?你毁我女儿在先,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出金蝉脱壳,叫我颜面扫地……你就当真不怕我一怒之下活剐了你?”
祁元铭有错在先,这并非是他虚张声势——
他就算真的给这小子吃些苦头和教训,京城侯府的人也无话可说。
岑二老爷面对这个晚辈,可以说是占着先天性压倒性的优势,可谓毫无压力。
“那我可就得劝二舅舅三思了。”祁元铭冷静的听着他发狠,待他说完,他才勾着唇角,不慌不忙道:“你既是长辈,官位又远高于我,这里更是你的地盘,天时地利人和你都占尽了,就没想过我哪儿来的底气太岁头上动土?”
这话里话外,都是别有深意,甚至明显带了那么几分威胁挑衅的意味。
岑二老爷眸色微微一变,脸上却还是不动如山。
他并不认为祁元铭这种毛头小子能奈他如何,可对方这信誓旦旦的语气却叫他不得不重视。
他唇线紧绷,保险起见,就并未主动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