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又回回都忍住了。
他太清楚祁欢的为人和性格,她做不来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事,只要他不问,那无非就是她心里有疙瘩,便一直拖着不肯点头定婚期。
这样,他还可以等,等着时过境迁,这件事在她心里的疙瘩随着时光一起淡漠下去,直至消失。
可一旦他当面开口问了——
即使祁欢依旧不会做出和他退婚了断的事情来,可但凡她当面跟他承认,说她介意,说她为了这事而介怀忧虑,甚至痛苦纠结……
那他以后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了。
他一直都在努力,努力做到在她面前面面俱到的叫她满意,就是因为太喜欢了,太想和她在一起携手共度这一生了,所以就生怕她动摇,生怕她对他不满,甚至有怨言。
所以这一次,明知道闷声不吭避而不谈是最自私的举动……
他也依旧没接茬。
他只是伸手环住祁欢的肩膀,叫她安稳靠在自己肩上,避免走车时候的颠簸。
祁欢也很明白他此时对待自己时候的小心翼翼,可是她也不能违心的说自己毫不介意,毫无负担。
于是,她也就识趣的、与顾瞻一样默契的没再做声。
马车平稳的前行,轻车熟路的穿过大街小巷,等停在杨成廉家巷子外时,那整条巷子里都已经几乎挤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