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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言不准碰她的宝贝长孙,又径直杀来了这边:“好你们一对儿黑心肝儿的贼母女,害了我的孙儿成这样不算,现在又从哪里找来的江湖骗子,什么大夫?她一个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哪有可能是什么正经人……”

祁欢对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致,当场就没惯着她,仍是四两拨千斤的反唇相讥:“女子如何?女子只要肯刻苦学习,莫说做大夫,做将军征战沙场名垂青史的也不是没有。祖母不要以己度人,您倒是别无长出,一生就关在宅院里相夫教子,怎不问问祖父,这相夫教子二事,您做得可算叫他满意?”

相夫教子?什么相夫教子!

这四个字,说出来就是在打余氏的耳光。

夫君与她交恶,相看两厌;

唯一亲自教养带大的女儿,如今都被赶了出去,不准进娘家门;

另外的儿子女儿们,更是没一个是与她亲厚的……

她的人生,可谓失败透顶。

可是这样的人,却从来不会反省自己。

被人指出来,觉得痛了,也只会变本加厉继续攻击他人!

“你……你这是跟谁学的规矩,竟然妄议起长辈的私事来?”这几乎算是当着祁家所有小辈的面了,余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与愤怒,她指着祁欢,整个都在发抖:“今天谁也别拦我,我要好好教训这个没大没小的丫头,看不打烂你的嘴。”

她这么嚷嚷着。

杨氏也在屋里站着。

即使院子里从福林苑和夏月轩跟来的丫鬟婆子也有十几个,可——

谁敢当着杨氏的面动她女儿一个指头?

结果就是余氏暴跳如雷的喊打喊杀的叫嚣半天……

场面却一度尴尬了。

赶在她恼羞成怒,亲自下场之前,祁欢已经再度找上正主祁正钰,当面问他:“孙女儿对祖母出言不逊,稍后自会领罚。但是敢问祖父,孙女所说可有哪一句不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