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令人期待。

毕竟越是对我表露出厌烦的敌意,我就会越开心啊,帕里斯通这样想着。

“也不是每次。选举会长的时候,我并没有猜到你最后会辞去猎人会长一职。”金·富力士忽地回答起上一个问题,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个事实,随后语锋一转,“不过事后想想就觉得,那确实是你才能做出来的手笔。”

“是吗?那我今后还要多加努力才行。”帕里斯通又笑了起来,一如既往的爽朗。

啊啊,真恶心,无法抑制的挫败感。为什么眼前这个人会如此了解我的思考模式呢?

未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让你完全看不透我的,金先生。

一定。

“说起来之前的十二支,只有金先生没有冲我发火过。他们看向我的眼神在大多数的时候里都带着愤怒的,只有金先生你,你的眼神里什么也没有,从来没有被我激怒过。”反正对视也是干瞪眼,帕里斯通自顾自地对金·富力士抛出话题。

是漠不关心、没把他放在眼里,还是故意无视他呢?

金·富力士并没有张口回答,只是从喉咙处发出沉闷的一声:“嗯。”

含混不清、意味不明。只是承认事实,却不打算做出解释。

“金先生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别人面前失态呢,唯一那次还是面对令郎的时候。”帕里斯通继续说着他想说的话。

盘坐在床沿的金·富力士仰视着站立的帕里斯通,眼神却带了几分居高临下:“你想说什么?”

帕里斯通将眉眼弯得更加厉害,摊开双手:“嘛,金先生对令郎真的很关照呢,我想在这个世界上很难再找到第二个像金先生这样独特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