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瑾轻手轻脚的把鸡汤盖子盖好,下床拿了暖水壶倒了热水,又兑了些冷水,试了试温度正合适,拿起帕子小心替爱人擦拭起来。

他动作很轻,生怕打扰了妻子睡觉。

擦干净后,他才扶着妻子慢慢躺下。

这一番动作,若是平常,姜安宁肯定就醒了,但今天她实在是累着了,只是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

直到妻子睡着了,周恩瑾才有空暇去看孩子。

这就是安宁和自己的孩子?看起来好小,好脆弱。

周恩瑾想抱又怕自己粗手粗脚抱疼了孩子,也担心自己不会抱把孩子弄哭了。

于是,偶然路过病房的人无意中看到这样一幕:

一向说一不二冷峻严肃的周团长,竟然双手虚托着,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练习抱孩子。

方秀怀孕后,一直没敢告诉盛开元把孩子过继给大哥的事,丈夫越是喜欢孩子,她就越担忧。做噩梦都是和盛老太太的交易被丈夫知道,要和她离婚的场景。

也许是忧虑过重,她今天凌晨起来的时候见红了,吓得她连忙穿上衣服就往卫生所赶。

大夫替她看完病后,本来要离开的,没想到竟然碰到姜安宁生产。看着被家人和朋友包围的姜安宁,再看看形单影只的自己,方秀不得不承认,她嫉妒了。

明明她才是重生的,为什么姜安宁会过的比自己更好。这不科学。

从问诊室出来,看到王福花和刘婶离开,方秀鬼使神差地,又偷偷跑回卫生所,来到姜安宁的病房外。

透过门上的透明玻璃,方秀看到周恩瑾喂姜安宁喝鸡汤,给她擦洗身上的汗,以及周团长在病房里练习抱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