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气质蜕变,叶须廉有些不解:“乌小姐何意?”
乌灵唇角有笑,眼神平静:“叶先生就像是下棋的人,喜欢站在上帝的角度,俯瞰棋局中的人。我也像是你的棋,却在某个时刻,这颗棋落在了交错的地方,让你产生了几分兴趣。”
“但我乌灵,最讨厌也最厌恶,别人站在笼子外面看我。”
“棋局亦然。”
叶须廉儒雅神情沉沉,他半晌失笑:“看来我说错话了。”
乌灵点头:“对。”
叶须廉拇指摩挲宝石指戒:“话说得太直白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不算好事?”乌灵反问,“藏着掖着需要揣度的深层心思,才是你的风格吗?就连拒绝也不能直白,需要胆战心惊、惶惶不安地委婉过度。”
她一语双关:“甚至是无法拒绝。”
刚刚的氛围也霎时消散,乌灵面容沉静舒朗,不见一丝心动紧张局促。
叶须廉淡淡撩眉睨她,身上的檀香几乎压不住那股冷意:“乌小姐,你好像有些过于天真了。”
乌灵笑了一声,她知道对方在说她思想幼稚。
她深知自己性格里的天真和固执,同时也欣赏自己的坦白和明朗,并不因这丝天真而显得焦虑迫切,也不因她的幼稚而软弱。
世上无完人,无圣人。
她能做到无愧于心,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乌灵:“天真又如何,圆滑又如何,不过是处世的一种方式。”
叶须廉不常皱眉,这双眼总温和看人,此时却收敛了肤浅的善意,转而冷道:“看来乌小姐对戚绥很满意。”